瞬间奔腾汹涌起来, 裹挟着令人心惊的力量,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漆樊笑道:“送了一副红玉手镯过去,自己妻子手上的东西,凌阁老总该认得的。”
陈铉挑眉一笑,望着广场上的人群,可惜了,还不能马上看见他的表情。
祭天仪式终于进入尾声,繁冗复杂的礼仪过后, 早已气喘吁吁的皇帝吐出一口浊气来。时不我待,去年明明还游刃有余,今年却是明显力不从心了,若不是内侍不着痕迹的搀扶,皇帝觉得自己可能早就倒下了。
阴霾之色笼罩了他的整张脸,令周围一干人等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缓过气来的皇帝在内侍的搀扶下下了祭坛,去天水阁稍作休息,待会儿还要亲耕。
陈铉踱步到陈忠贤面前,朝伯父打了个眼色后摊开手心。
看见那对珍珠耳坠,陈忠贤目光凝了凝,又看一眼陈铉。
陈铉微微一点头。
陈忠贤半眯了眼,看向远处的凌渊。刚刚他的亲卫急急忙忙跑过来,神情凝重,他应该得讯了。
陈忠贤嘴角一扯,利用妻儿让凌渊反水绝不可能,真要这么做了,最后凌渊也没好下场,他心知肚明郑家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把凌渊引出去应该是可以的,关键时刻还能让凌渊投鼠忌器。他这把年纪才有个孩子不容易,且他那小娇妻似乎极得他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