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转瞬又想,他还在生气呢!
几朵小破花就想骗了他?
他余少爷可是很值钱的!
“哼。”余心乐脑袋一撇,“你跟他说,送再多花也没用!我不会再见他的!也不会再跟他做朋友!”
“少爷——”小童还欲再说。
余心乐挥手,叫刘小武给小童荷包:“你是小孩子,我不凶你,多谢你走这一趟,拿上这个荷包你便走吧。”
“少爷。”小童也不急着接荷包,而是指着已被余心乐摆在桌上的竹篮道,“您掀开篮底的荷叶瞧瞧。”
余心乐闻言,立即拨开栀子花,掀开荷叶,这么一瞧,他便惊讶地睁大眼睛。
碧绿荷叶上躺着的,竟然是枚双鱼佩!
待他忍不住拿到手中,才发现那枚双鱼佩竟是用细细的草茎与茉莉花编制而成,其中裹上了铁丝圈圈,差点就能以假乱真!
竟不知这双鱼佩是何人所做?
又听那小童道:“少爷,那位公子叫我与少爷说,不知以这枚茉莉双鱼佩作信物,可否能见您一面。”
“……这双鱼佩,你可知是谁所制?”
小童摇头:“我不知,不过我亲眼见那公子摘这篮栀子花。”
不会吧,难道这双鱼佩是那人自己做的?手怎会这样巧?
而且他前几日才说过自己喜欢栀子、茉莉,那人便找来这些花,是为了他吗?
余心乐心中不觉有些感动,正发呆,小童又问一句:“少爷?”
余心乐回过神,还要再说,刘小武突然贴近他,说道:“少爷,您看远处那个人,可是那状元?”
余心乐抬头看,果然看到有个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正在走来,看起来还真的是他!
竟然直接来这里来了!
余心乐恨不得上前问他,双鱼佩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却又想起,他若是轻易就不生气,这人还当他好欺负呢!往后只会加倍戏弄他!
那他可就要一直被这坏人给压制住了!
又见人越走越近,余心乐越来越急,最后竟是连桌上的画也不顾,慌里慌张地转身就朝画馆的后门跑,跑到一半想起那篮子的花忘记拿了,又叫刘小武回去拿。
刘小武急急跑回去拎起花,恰好碰上赵酀大步走来,恶狠狠地瞪了赵酀一眼,追着余心乐跑了。
赵酀看着这主仆俩落荒而逃的身影,哭笑不得。
自己可真成了洪水猛兽。
他挥退略有些愧疚的小童,走上前拿起桌上余心乐留下的画作。
若他没有看错,这画上的人,是那位“大侠”?
赵酀真没想到,余心乐竟还惦记着那位“大侠”,甚至专门为他作画,却嫌弃他至此,送花也不管用。
偏他们原就是同一人。
赵酀也不知这是该得意还是郁卒好。
到底是没能见着余心乐,赵酀已没时间再在宫外逗留,最后拿上那幅画,他离开了画馆。
只是很可惜,那满院的花没法叫余心乐瞧着,再看便要等明年。
余心乐回到家,就一直拿着那茉莉花做的双鱼佩看,也不知为何,很莫名地,心情便好了许多,西园将一篮子的栀子花都用水洗净,又找了个漂亮的花碗,将栀子全都养在水中,满室清香。
余心乐趴在桌上,手中举着双鱼佩还在看。
西园看他面色好看,便也高兴:“少爷,其实那状元倒也有几分诚意。”见余心乐没有反驳,又道,“总之只要少爷您别生气,您高兴就好!”
“哼。”余心乐手上双鱼佩还在看着,嘴里却道,“这才哪到哪儿,我还气着呢!”
“是是是。”
余心乐还欲再说,家中大管事过来见余心乐,说他爹娘回来了,有急事找他,余心乐起身,好奇问:“什么事啊?”
大管事便低声告诉他:“少爷您不知道,前太子赵琼今日被人劫走了!”
“啊?!”余心乐大惊,“怎会如此呢?”
“老爷、夫人也正为这事着急呢,就怕那前太子狗急跳墙,万一找咱家麻烦就不好了,您赶紧去吧。”
“好好好。”
余心乐赶紧去了前院,一家商量了很久也没商量出个章程来,毕竟这样大的事,他们作为普通老百姓也实在无法干涉。
好在是日落之前,京兆府尹直接张贴告示,光明正大地将此事告知全城百姓,意思便是说陛下已派人去搜寻赵琼踪迹,城中官兵会严防此事,百姓们不用慌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告示一出,大家确实放心不少。
余心乐一家同样如此,这说明宫里自有决断,起码不用担心赵琼回城里害他们,只要他们不出城即可。
余心乐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那里又沉默挺久。
出了这么大的事,赵兄作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也会很忙吧,恐怕要许久无法见面了呢,想到这里,他又用手敲脑袋,想什么呢,本来就不稀罕跟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