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凯刺激大发了,气得转了三万过去,然后把人一个一个拉黑,通讯录一个不剩。
他后悔没早听赵冲融的话,跟这群人分割,结果他落魄了还被人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他摸了把头发,被毛茬扎了一手,心头火起,摔门出去,发现桌上只有豆浆和包子。
段凯:你凭什么剃我头发!
李燕:凭我是你妈,你是我生的。我什么样你就过什么样生活,你在段家过惯好日子也是我冒险替你换来的。
段凯懒得跟她吵:这是人吃的玩意儿?
李燕瞥了他一眼:不吃拉倒。
段凯一噎,想想卡上的余额,屈尊降贵地过去拿了一个包子。
被李燕啪一声用筷子打在手上。
段凯: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神经病!
李燕指着两筐垃圾:去把你房间的垃圾倒了再吃。
段凯:倒个屁,你自己没手啊!操,不吃了。
他气得在外面包了个豪华早餐,吃完又有点后悔花钱。
接下来,凡是他想指使李燕干什么,都会被要求劳务交换。
起先段凯一概不理,直到账上的钱日益减少,他又不小心撞倒了个老人,赔了一笔医药费,他开始饿肚子。
不得不说,不管亲不亲生,李燕在饿儿子肚子这事上非常能狠心。
她没说陆轻璧给自己的钱,去找了一份零工。每次段凯饿着肚子时,她就会出现,让他写作业、做家务,或者别的什么,不干就别吃。
段凯饿晕了两次之后才发觉,李燕是个狠心的,跟段悦他们都不一样。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沈渠都被她饿晕过,不怕多一个人。
对此,段凯居然感觉到微妙的平衡。
人活着就得吃,真让段凯去偷去抢去求那些已经决裂的狐朋狗友,他一个前少爷也干不来这事。想吃就得干活或者学习,李燕派的活一点都不轻松,但居然也能让人活出个人样儿来。
慢慢地,段凯发觉人真是贱的,他居然看李燕这个妈顺眼了起来,虽然这个妈让他饿肚子刷马桶,但好歹一直在他饿肚子的时候出现,问他要不要刷个水池换吃的,不像那个诈尸的便宜爸爸。
沈海一心扑在小儿子身上,回神的时候已经变天了。他在得知自己可能会被段悦起诉时,惶惶不可终日,后面不了了之,他感到极大的庆幸。
然而庆幸不过三秒,他的新婚妻子身体恢复好了就变脸,说要跟他离婚,打官司争夺抚养权。
沈海啊沈海,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我跟你结婚一是图你有点钱,二是图你有个好儿子,现在你钱套股市里了,假儿子跟亲妈跑了。亲儿子能随便换,我看你也不太注重血缘,离吧。
法官支持了她的观点。
沈海眼前一黑,小秘带着小儿子消失人海,他又想起还有个段凯,回去套近乎的第一天,就被段凯一拳揍得鼻青脸肿,还反被要钱,父子两人生动诠释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段颍把合同送给了陆轻璧,不经意提到:你的新项目不错。
陆轻璧呵呵了一声:行,给堂哥个机会入股。
段颍:都是自家人,我就当替小渠入股了啊,你们结婚了我分一半当嫁妆。
陆轻璧:你这左手卖旧弟弟,右手卖新弟弟,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段颍:我把合同给你,你去催债,我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让李燕更好地管教段凯改过自新?难道真为了那几个钱?
陆轻璧笑了一声:操,说得老子跟慈善家一样。
段颍:至于沈渠,我那是真心的祝福。
搁以前,他哪能想到段悦儿子还能跟陆家联姻。
陆轻璧:谢了,你也早点找对象。
找个男的更好,到时候股份原路返还,只要配合他出个场。
段颍挂断电话,一回头发现赵冲融就站在他身边。
啊这,尴尬了。
用人家两个儿子跟陆轻璧谈生意,还被听见了。
赵冲融口气平常:我来是替段凯还钱的。
段颍:
赵冲融点点头:或许你们说得对。
段颍忍不住替自己和陆轻璧洗白了一波:小渠和轻璧真心相爱,肝胆相照,我也是由心祝福他们的。
说完先被自己恶心了一下。
赵冲融:
他被临时叫去改图纸,其实还没正式见沈渠和陆轻璧,被段颍这么一说,竟然平添一股紧张。
那个说赵先生你接受吗的少年,在他心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赵冲融并不乐观,因为他只是沈渠的小叔,对兄长血脉的关照给错了人。对沈渠而言,他和路人没有区别。
后日便是冬至,沈渠和赵冲融、段悦,约好去老家给亲生父亲扫墓。
赵冲融的老家在南方,有冬至扫墓的习俗。
周五下课后,陆轻璧和沈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