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不信。
没什么好看的。
楚芫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揣到兜里,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惊慌。
昨晚霍诩拿着原先那块百达翡丽,捉住他的手想给他换上,嘴上没说什么,表情郑重得仿佛要给他套上戒指。
楚芫看着这块修复完好的手表,鼻子一酸,破碎的手表可以修复,两人的关系却不能。看见这块表,楚芫就明白,他们这段关系又到头了。
跟霍诩上床时,他一直避□□露过多感情,还债就还债,拒绝任何温存,有时候衣服都不脱,更别提手表。气氛降低至冰点,霍诩每次离开都比来时脸色差。
霍诩要解他的手表,楚芫拼命抽回去,口不择言地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逼霍诩离开。
除非你心甘情愿要给楚小寅当另一个爸爸,以后你的财产由他继承,但是我们的关系得瞒着他。
霍诩定定地看着他:好,我会立遗嘱,把他当亲生看待。
楚芫咬牙:我不介意给你当地下情人,但以后我老婆回来了你得让贤。楚小寅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我妈天天让我去追回我前妻,要么就安排我相亲。我明白地告诉你,两样我会照做,我在其他人眼里当一个正常人。
如果以上你都能接受,那这块表我再次收下。
那块表被摔进了床底下。
楚芫,于你而言,我一直这么廉价吗?霍诩难以置信地问了他一句,拿起外套离开,我们两清,我不会再来了。
楚芫把它找出来,发现它坚强地没有破损。他的灵魂四分五裂,一半叫嚣着要拦住霍诩解释,如果我再抗争一回,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温柔地爱我,另一半像被水草缠住的沉船,在黑暗的水底中慢慢腐朽。
他记得霍诩第一次送表给他,是在画室里,以后分针转过一圈,你必须起来走一刻钟活动活动,再分出三十秒想我。
楚芫看着要一个答案的沈渠,不确定是不是霍诩发现了什么,来找他试探。
便从抽屉里拿出那块表:求你帮我还给霍诩吧。你心里想的,都不是我分手的原因。
沈渠见楚芫干脆利落,沉默地接过表,和陆轻璧回到车上。
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陆轻璧揉了揉沈渠的脑袋:至少占一半的因素。你信他说的话?我以为是沈教授被骗一次白月光,就擦亮眼睛了,真愁啊,我老婆以后还不相信我可怎么办。
沈渠:别借题发挥提补偿的事。
陆轻璧小心机被戳破,转回正题:要是毫无干连,楚芫为什么不敢告诉霍诩他没结婚呢?他其实心里快挡不住霍诩了。
沈渠脱口而出:你这么会洞察人心,怎么就没看出我不想跟你上床呢?
陆轻璧以为他在说小说里的事,低低嗷了一声:我错了老婆。
以前他哪知道小说的套路,楚芫和霍诩,他完全套狗血公式分析的。
他一个身家百万亿的首富,哪有功夫研究别人的爱情。
陆轻璧:别人对我都是公式,老婆你不是啊。
沈渠:那你把原耽砖家删了。
陆轻璧:公式,公式,那都是前人血泪凝成的真理啊,偶尔还是要参考的。
在两人走后,一位妈妈抱着孩子走进楚芫的花店,她皮肤很白,眼角有鱼尾纹,除此之外,不太看得出年纪,说话穿着都透着一股年轻的心态。
徐芊单手稳稳抱着楚小寅,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楚小芫!
楚芫抬头:妈,您怎么来了?
徐芊:今天你过生日,你不回家我只能来看你了。
在徐芊面前,楚芫没有面对沈渠那么游刃有余,他挠了挠脸蛋:我说了晚上回去。
徐芊不给面子:你说店里忙,晚上回去,可我这看着,门可罗雀啊。
楚芫从她手里接过日益长胖的楚小寅:客人刚走呢。
徐芊打了一下他的手:别拿你弟弟挡脸,刚才是不是一个人搁这伤心难过呢?
楚芫:我爸呢?
我特地把他赶去买菜了。徐芊换上一副正经的口气,满面忧愁地看着大儿子,我最近看着你不对劲,是不是感情方面的事?
楚芫:没有的事。
从小到大,我一看你眼睛就知道你有没说实话。徐芊顺手拿起一条抹布,帮他擦起柜台,看得出来她对接下来的话题也不太自在,我最近经常在想,当初逼你分手是不是做错了。
楚芫轻声道:妈,您没错,您已经做到最好了,是我自己的决定。
徐芊指着他的右手腕:可是你这里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却没好。
楚芫低下头:时间会抚平一切。
徐芊看着楚芫,她十八岁早恋跟人生孩子,没听家里的话吃了很多苦。但是她没有后悔,楚芫他爸把她宠得跟公主似的,徐芊一直担心自己不够成熟,做不好母亲。
楚芫从小到大都招人疼,徐芊的担忧是多余的,看见楚小芫的第一眼,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