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扇面上是两个骑马的少年,白衣翻飞,神情并茂,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不曾想,一晃多年,今日再看,竟是别样滋味。
心里渐渐生出些许酸楚,他轻叹一声,随后仔细收好回到书房。
正一个人盯着那扇面发呆时,突然,身后有人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在看什么?
说话间,一只带着银面具的脑袋从他肩上探了出来。
他一惊,立时收扇起身。正看到当日所遇的银面人冲着他笑。
眉头轻轻一蹙,夏明懿问道:沈知呢?可是他带你来的?
楚宴道:他本来是要亲自引我过来见你的,我嫌他太啰嗦,就把他甩了,自己来找你了。两日没见,想我没有?
说着径自坐下,抬手倒了杯茶,借着他刚刚喝过的印迹,细细品味,毫不见外的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在自己面前,不但不自称属下,反而言辞轻浮,行为随意,毫无礼数。夏明懿虽有不爽,却似乎对这个人也无可奈何。
也不知为何,此人种种行为,莫名再次让他想起了楚宴。想到楚宴,刚刚的不悦立马烟消云散。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人除了声音和楚宴不一样之外,有很多和他有相似之处。夏明懿对他,渐渐生出一些别样的东西出来。说不清,道不明。
喝过茶,楚宴立时夸了一句:好茶。夸完以后,又随手摘了颗盘里的葡萄丢进嘴里。
少侠不像来我这里做下人的,反倒像做客的。夏明懿含笑道,笑意不明。
啊不好意思,他连忙站起身,丢掉手里的葡萄,一副抱歉的样子道,你看我,我之前一个人行走江湖逍遥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等下这就改一改。说完不轻不重的拍了他后背一下,接着道,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你别见怪啊。
夏明懿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慢慢坐下,深吸了口气,正了正色,开始变得略显严肃起来,然后与他立规矩道:既然我答应留你做我贴身侍卫,那么往后在我这儿,有些规矩还是要立的。而我这里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随意碰我。这是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