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着自己看,他抬头看了一下,没有熟人,便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谈天也抬头看了一眼,那边已经有人起身朝他们走来了,对方笑得十分有风度:“我说看起来像是你们,没想到还真是。刚玩了回来呢?”
谈天礼貌性地点点头:“你好,真巧啊。”
陈赞一看,原来是钮茗海:“原来是钮师兄,你好,也在这里吃饭吗?”
钮茗海点点头:“嗯,我刚到,一个人吃饭,可以加个座凑一桌吗?”
陈赞笑笑:“没事,就一起吧。”说着起身去旁边的一张空桌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谈天低下头,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还师兄呢,他是个屁的师兄啊,一个中文系,一个金融系,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吧。
钮茗海道了谢,一边拆碗筷一边问:“你们去哪里玩了啊?第一次放这么长的假,好多人都出去玩了。”
陈赞说:“去了一趟上海。”
钮茗海有些羡慕地说:“真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那怎么不出去玩?”陈赞随口问。
钮茗海说:“我们放假,纽交所不放假啊,我得盯着,万一股市波动太大了,那损失就严重了。”
陈赞呵呵笑起来:“原来如此。这还真是身不由己啊。”
谈天接话说:“原来做个有钱人也不自在么。”这话语明显有点嘲讽的意思。
钮茗海有些意外地看了谈天一眼,没有做声。
陈赞连忙说:“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所谓的自在,都是相对的。”
谈天不做声了,埋头吃自己的饭,几乎都要把碗边都啃下来。
钮茗海又问了些陈赞系上的事,把他听说的中文系的轶事也拿来说了,又说了点他们学校的趣事,和陈赞聊得十分融洽,把谈天这个外校的晾在一边,气得谈天鼓鼓的,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竭力隐忍自己的不满。
钮茗海的菜上得有点晚,谈天和陈赞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钮茗海还在慢条斯理地吃饭。他点了一盘松仁玉米,一粒一粒地夹着玉米粒和松仁,不疾不徐,似乎永远也吃不完似的。看得谈天火冒三丈,真想将那盘子玉米扣在他脸上。
陈赞看着谈天的怒火即将爆发,连忙对钮茗海说:“钮师兄,我和谈天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你慢点吃啊。”
钮茗海连忙说:“哦,那你们先走,一会儿我来结账。”
谈天站起来:“不用,我们自己结。”便往服务台走去。
陈赞见状,赶紧提起包追上谈天。
收银员问:“和你们同桌的那位先生一起结吗?”
谈天说:“不,他自己结。”
陈赞在后面赶紧说:“一起结,一起结。”
收银员说:“好的,一共是九十八元。”
谈天不情不愿地递过去一张一百块的,人家只找了他两块。他还有点不乐意,陈赞拉了他一把:“走吧,别丢人了。”回头对钮茗海说,“钮师兄,账已经结了,你慢吃啊,我们先走了。”
出了小饭馆,谈天恨恨地说:“便宜那小子了。”
陈赞哭笑不得:“你到底跟人有什么仇啊,请他吃个饭怎么了,上次他也请我们吃饭了。”
谈天想了想,哼哼说:“好吧,这顿饭就算是还给他了,以后谁也不欠谁。”
“那个钮茗海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这么仇视人家。”陈赞实在不解,钮茗海跟谈天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谈天看着陈赞,半晌不说话。
陈赞被他看得心头发毛:“你说话啊,老盯着我看干嘛?”
“他是我情敌!”谈天好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陈赞一愣,旋即噗嗤一笑:“你瞎说什么呢?我这才是第二次跟人见面,你这话毫无根据。”
谈天说:“我这是直觉,一个男人的直觉!我老婆都被人觊觎了,我要是还没有半点危机感,就该去自挂东南枝了。”
陈赞伸手拍了下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想多了吧。”
谈天说:“绝对没有想多。”想多了也是防患于未然。
陈赞笑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赶紧回去吧,得把那些样品给人家寄过去。你放一百个心,后院不会起火。”
谈天抬眼看着陈赞:“你说真的啊?”
陈赞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谈天连忙告饶:“信,我信。”
103
103、 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