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四处留情。
妖娆的舞姿突起,弟史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身子像是蜕皮的软蛇一样在正殿之中扭动起来,那缀在她腰腹处的金麟片叮当作响的随着她的舞动而发出悦耳轻响,激烈的鼓点随着弟史柔软的身姿旋转,烘托出一曲娇媚惑人的迷人醉舞。
突兀的,那鼓点一下急转,变的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急切,弟史从腰腹处抽出一条软剑,纤细白皙的手腕微微翻转,那软剑便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凌厉声响,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那飘散下来的件穗与凌厉的剑势刚柔并济,淋漓顿挫,英姿飒爽。
一舞毕,弟史大口喘着气立在正殿之中,那双蓝眸熠熠生辉的浸着傲然,香汗浸湿身上小衫,隐约可见诱人勾线。
“好,这舞妙,人却是更妙啊!”皇帝抚掌大笑,毫不吝啬的大赏弟史。
太后在侧看着这弟史一副妖媚模样,冷笑一声道:“伤风败俗。”
弟史一挑秀眉,突兀的持剑而起,直指向那宝座之上的太后。
“啊……护驾,护驾……”太后看到弟史的动作,当下便被吓得大惊失色,身子紧紧的贴到身后的宝座之上,用力的拉扯住身侧宫婢的宽袖。
“太后不用怕,弟史是在与您献礼!”翁归靡看到那太后一副仓皇模样,赶忙开口道,可惜太后根本听不进去,她只看着面前弟史手持软剑的那副寒光凛凛的模样,便一下瘫软了身子。
尖锐的剑头与太后只差半尺距离,弟史半跪于地,手腕微微一翻,那剑尖处便显出一抹沉艳的蓝紫色地梅。
“这是我乌孙的第一支花,专程送与大金太后。”弟史说话时有些卷音,但是却意外的显出几分异域风情。
太后惨白着一张面色看向面前那朵地梅,指尖轻颤之下终于是朝着身侧的宫婢挥了挥手道:“收起来。”
那站在太后身侧的宫婢颤抖着身子将那剑尖处的地梅放入金盘之中,躬身退到一侧。
作为一国之太后,两国邦交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这乌孙弹丸小国,她本就不放在眼中,此刻又让她在众人面前大丢了脸面,太后当下便对其变了面色,只从宝座之上甩袖而起,朝着皇帝道:“哀家身子不适,皇帝慢饮。”
说罢,便由宫婢搀扶着出了这交泰殿。
看着太后那消失于正殿门口的身影,苏娇一边摸着手中金盘里头的红樱桃,一边暗笑,这太后原本估计还想着要在这洗尘宴上扫扫皇帝与金邑宴的面子,为那金豫讨回几分公道,却不想最后这丢面的竟然是她自己,不仅将这家丑丢出了宫门到了乌孙,又被这西域公主的献礼吓得差点摔下宝座,不过这西域公主的剑舞也太厉害了些吧。
这样想着,苏娇不自觉的就将目光移到了那西域公主的身上,只见那西域公主抹了一把额上细汗,随手披过一件细薄的长纱穿在身上,踩着妖娆步子便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不,应该说是朝着金邑宴的方向走了过来。
苏娇那摸索着金盘里面红樱桃的手陡然便顿了下来,然后手背上便被覆盖住了一只微热的手掌。
低头朝那金盘上看去,苏娇只见金邑宴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指缝之间夹着最后一个红樱桃,正挪着手掌撤退时,却是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手。
一把按住金邑宴那只偷红樱桃的手,苏娇用力的一瞪杏眸,小脸上满满都是鄙夷神色。
当面捉赃,金邑宴也不虚,只慢条斯理的放下了那捏着红樱桃的手,顺便又捏了捏苏娇那只白嫩的手掌吃了一把豆腐。
一把拍开金邑宴的手,苏娇将那最后一颗红樱桃收入口中。
“宴郎。”那西域公主站在金邑宴与苏娇的宴案前,一双碧眸蓝盈盈的好似最清澈的海水一般,让人忍不住的便想沉沦其中。
宴郎?苏娇“咔嚓”一口咬碎嘴里的樱桃核,一双杏眸斜斜的睨向金邑宴的方向。
只见那厮慢条斯理的斟了一杯酒,靠在身后的玉柱之上,一副懒散模样。
“宴郎,十年之约,你可还记得?”弟史柔腻的目光黏在金邑宴的身上,声音细温。
“呸!”苏娇用帕子掩嘴,一口吐出自己口里被咬碎的红樱桃核,只觉得那咬碎的红樱桃核黏在口中苦涩的厉害。
听到那弟史的话,金邑宴微微掀了掀眉眼,淡漠的道:“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宴郎记得那便是再好不过,不过如若是不记得的话,那么弟史……”
苏娇正看着戏,突觉面前一阵凌厉剑气,回神之际只见那刚刚话说了一半的弟史手持软剑,孤傲而立,那剑尖与自己的双眸只差半指距离。
金邑宴的指尖紧紧夹住那软剑剑尖,手指肌肤处似乎都能感觉到苏娇纤长睫毛微眨下来的细痒触感。
“除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咔嚓”一声,剑尖被阴寒着脸的金邑宴暴力破坏,苏娇身子一软,被金邑宴揽住腰肢往怀里按了按。
收回自己破碎的软剑,那西域公主狠皱了一下眉头,却是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