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梁汀真乖巧起来,和他就这么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邵逾青提了些地方,问她意见。
梁汀每一个都想去,无法做出决定。
既然邵逾青这么问,那就是想带她出去玩的意思吧。她有些走神,小的时候,她跟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家庭条件很一般,维持住温饱后,再没力气想更多,出去玩更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来了梁家,他们一家人倒是时常出去玩,但梁汀作为一个身份尴尬的入侵者,理所当然不被带上。有一回,梁白薇恶作剧一般,主动要带上梁汀一起去玩。一路上,梁白薇全在展示她的优越感,她从小拥有什么,听得梁汀默默翻白眼。再后来,她就不答应梁白薇的这种要求。
但现在,邵逾青要带她出去玩。
梁汀背对着邵逾青,勾了勾唇,往他怀里蹭了蹭。她短暂地,特别喜欢邵逾青。
平时都是有点喜欢邵逾青。
因为梁汀做不出决定,讨论也就不了了之,只好稍后再议。
在此之前,还有一场毕业典礼。
邵城流行毕业典礼,不管是贵族学校还是非贵族学校,每一年送走高三生,都要举行毕业典礼。对毕业典礼的期待,不在于毕业典礼上那些老师们关于未来和过去冠冕堂皇的演讲稿,而在于结束之后,他们班约了老师们一起去饭店吃饭。
好像到了这一天,终于老师们不再高高在上,而成为他们能攀谈和调侃的对象,所有人都很兴奋。当然,不包括梁汀。
梁汀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不过因为她是班里的班花(不知道谁封的),又是第一名,被班长极力邀请。夏晓韵也要来,和梁汀撒娇,梁汀这才答应。
邵逾青问了她一句:“要我陪你一起吗?”
梁汀拒绝:“不要。你会招蜂引蝶,我会不高兴。”她表现得像吃醋,斤斤计较。
邵逾青很满意,挥挥手让司机送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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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和郑老师的玩笑并没有别人知道,梁汀顺着包厢号找过来,已经来了大半的同学,夏晓韵比她先到,替她占了位置。
看见梁汀,和她招手,“重重,这里。”
夏晓韵坐在朝着门的那边,要绕一下,梁汀走过来,才发现身边是她的前桌。挤进座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梁汀道歉。
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没事。”
梁汀挑眉,转过头,又见夏晓韵在挤眉弄眼,“重重,我敢打包票,今晚肯定很多人要跟你表白!”
毕竟高中生活已经画上句点,只剩下这最后一点交集,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呢?
梁汀没兴趣,摆弄着碗碟,“别吧,一个个拒绝也挺累的。”
夏晓韵啧了声,又问起邵逾青:“那谁呢?”
梁汀说:“在家呀,他最近都不怎么忙。”
夏晓韵已经知道他们俩同居的事,当时刚知道的时候,脑子里只有震惊。谈恋爱已经很让人震惊,同居就更震惊了。
毕竟邵逾青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过女人,突然就有了个梁汀,还火速同居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夏晓韵隐约有点兴奋,“他对你这么好,说不定你们能结婚哎。”嫁给邵逾青,夏晓韵光想一想就要爆炸。
梁汀只笑着反驳:“得了吧。”
夏晓韵也就是这么一说,她只是觉得邵逾青对梁汀真的很好,好像很不一样。不过她们本来就是男人三心二意的产物,很早就见过承诺和爱情的破裂。
夏晓韵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没多久,同学们都到齐,这算是一场谢师宴。
大家都说了很多平常不能说的话,和老师,也和同学们。郑老师作为班主任,当然不可能缺席,他一直格外喜欢梁汀,一直也觉得梁汀不是个需要人操心的孩子,可上一回那个事,又让他不确定了。郑老师想了很久,还是叮嘱了梁汀几句,无非是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以及一定要有自己的梦想和事业。
梁汀应着,心里有些感动。
后来,如夏晓韵所料,有好些同班的不同班的男生过来找梁汀表白。梁汀通通拒绝,理由千篇一律: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不喜欢你。
再后来,气氛热起来,大家甚至喝起酒来,夏晓韵和梁汀也在气氛的催使下,跟着喝了几杯。夏晓韵酒量不行,早早醉倒,好在她爸爸亲自过来接她。
那时候已经快散场,梁汀目送夏晓韵离开,同学们也走了大半,热闹突然变得落寞,梁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感伤。她想起夏晓韵的话,在饭店前面的花坛边坐下。
邵逾青对她真好,她也这样觉得。
梁汀脸有些发热,她也喝了几杯,她自认为没醉,不过也有点晕。所以,也有点想念邵逾青。
手机在包里,梁汀拿出来,给邵逾青打电话。
忽然有个人影忽然停在她面前,正是梁汀的前桌。
梁汀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前桌看着她的眼神梁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