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柔软的耳垂。梁汀感觉到耳垂上发着热,微仰起头承受他的吻。
邵逾青将人拉得更近,梁汀双眸潋滟,感觉到什么,脸慢慢地红起来。她伸展开双臂,抱住那截窄腰,脸颊贴在他心口,听他的心跳。
比平时更快一点,也更重一点。
梁汀起了逗弄的心思,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撩拨,很快被人按住。
“重重,别太主动了。”他的笑容好像也被烘得发热,烧红她的耳朵,“我会控制不住。”
梁汀忽然觉得口渴,想喝点凉水。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她感觉到自己后背一点点地起鸡皮疙瘩,腰背绷着,紧张延伸到脚尖。
“重重,我也只会纸上谈兵,所以,告诉我好吗?”他语气忽然变得无比温柔,从没有这样温柔过,像诱哄。
他知道梁汀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轻松,她在紧张,她的心跳得很快,指尖发着凉。紧张也寻常,毕竟,她需要做的是包容他。
小姑娘那么小,他们之间相差这么大,他几乎用尽了这辈子的温柔和耐心,哄着她。
她的小腿无助地垂在桌沿,鞋子刚才早扔了,指甲盖透着粉,脚尖绷紧又松开,心也一样。她有些茫然地睁眼,看见他衣冠齐整,神情坦然,唯有那双如墨的眼眸里的浊色,出卖了他。
那张四方的长桌,在此刻化身一张砧板,梁汀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她的脚踝被抓住,往上提了提,要她画地为牢,圈住他。
厅里的灯没开,仅剩下庭院里那盏孤零零的路灯亮着,照不进温柔乡。楼上的音乐还在兀自响着,盖住几声不分明的嘤咛,更不分明的模糊而暧昧的声响,只有墙上滴答的钟听见。它把时间拉得这样漫长,梁汀心软得一塌糊涂,想起那天夜里看过的烟火。
唱片机里的歌才到前奏,梁汀一头青丝散乱,垂着眼,恍惚被人喂进一丝清凉。她意识到是什么,慢慢睁眼,看见邵逾青的笑眼。
他像在说,就这点出息。